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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怦然心动
“睡醒了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睡饱了吗……”
“撑着了。”
苏沐秋翻了个身，笑着对叶修说：“晚上好。”
“好。”叶修自然地在苏沐秋怀里蹭了蹭，惬意地像一只睡饱了的猫。苏沐秋伸手挠叶修的头发玩，给他拢了个大背头出来，光滑的额头看上去就想让人亲一口。他也确实这么做了。叶修早就习惯了每次醒来苏沐秋这一番折腾，不是玩头发就摸摸脸，每次一醒来苏沐秋心情总是很好。
早就习惯了啊。都两年多了。
“快起床啦。”余小姐靠在门边敲了敲门，“小懒虫们，晚饭做好了，晚点我去接沐橙。”
叶修应了声好，翻身坐起来。或许是余小姐气势太足，气质太好，叶修在她面前总有些拘谨，尽管已经认识两年多了。
叶修第一次见到余小姐是和苏沐秋认识的第二天晚上。那天中午和社会王大哥拼了回酒，晚上想通宵刷过银河之心的副本，于是苏沐秋说一般是余小姐照顾沐橙，这才见了第一面。叶修没好意思说，余小姐和他妈妈有几分神似，尤其是气质，像极了，都是那种有知识有涵养，略腹黑有阅历的女士。比起沐橙那一副忘年交的大方样子，叶修和苏沐秋对余小姐总是有些尊敬的意味。
除了余小姐和自家妈妈有点像这一点，还有一个秘密，叶修没有告诉苏沐秋。
也发生在和余小姐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。可能是余小姐气质独特，叶修虽然没多和他交流什么，却也悄悄关注——因为他总觉得余小姐似乎在观察他。临走前他落后了一步，果然被余小姐叫住了，说想随便聊两句。
“虽然第一次见，但我总觉得你很亲切。”余小姐笑了笑，眼角细密的纹路，添了几分柔和，让叶修莫名觉得心安，笑着回了句“我也是”。
“沐秋应该跟你提过了吧，我就住楼下，独居，或者说叫寡居。”余小姐也大大方方不忌讳，“我先生很早就去世了，我身边也没个人，所以也大言不惭地说，这俩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。不过毕竟性格使然，也不太懂得跟人亲近。”说到这，余小姐顿了顿，脸上有几分恰到好处的遗憾和不好意思。
余小姐的气质清淡如莲，估计今日贸贸然叫住叶修聊些交心的话，是她少有的出格举动了。叶修也耐心听着。
“如今你一来，虽然和他们相处时间就才一天多点，但我总觉得你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，就像当初我碰到我先生一样，你和沐秋，真的是很合适呢。”余小姐眼神飘忽，似乎在回忆，“我们俩也是有着共同爱好，在那个领域，不客气地说是唯一懂得彼此的人。一见如故，一见钟情，这些浪漫的词都能来描述我们的故事。只可惜，后来出了场意外，他英年早逝。我为他守寡至今。”
叶修这才发现，余小姐一身素白的旗袍，只在边角绣了些墨绿的竹叶，仿佛在戴孝。
“所以啊，既然你们之间那么难得，一定要珍惜。尤其要，保护好自己。你自己好好的，才能陪他到老。”余小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，又迅速遮掩起来，“真不好意思，跟你讲了这么个不吉利的故事。”
叶修摇了摇头：“虽然是个悲剧，但是个好故事，我会记在心里的。谢谢您。”
余小姐笑了笑：“你啊，怎么好用敬称，把我喊得这么老。”
原来我这么老了。我已经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。
“快去吧，他应该在等你。”
苏沐秋就在灯火阑珊处，微风吹过，他的笑容依旧，像是知道了什么，却也从容地给出时间，给出多思量的余地。毕竟年轻，总要仗着人生还长，不急不缓地享受着。当时的苏沐秋就已经确定了，他与叶修的故事的终点必然是那样的圆满和美好，所以过程不妨慢慢享受，几年几月，都是等得起的。
今晚，苏沐秋仍然站在那儿等着他，等他一起开始一段新故事。叶修突然又想起了那个神奇的副本银河之心，凭他和苏沐秋的实力，过起来并不算难，只是一环扣一环，有一人挂掉了就要重来，着实费力了些。苏沐秋判断这么玩是绝对过不去的，一定是有什么条件被遗漏了。两人辛辛苦苦把片头的背景故事研究了几个小时，终于抓到了一个细节。
远古时代，第一批远航银河星系的探索者，是一对来自地球的搭档。在一次磁场风暴中，星舰的主体被撕裂，两人乘坐逃生舱逃出，遗憾的是其中一位伤重不治离世。另一位设置了航线，抱着渺茫的希望，整个宇宙中只有搭档冰冻的遗体和最后的执念陪伴着他，在浩瀚的银河星系中飘荡。最终，逃生舱奇迹般地落到了银心区域，而那一位幸存者，却自动进入了休眠状态，或许再也无法醒来……
看过这个故事后，苏沐秋思考了许久，做出了个假设：“我们俩之间需要建立一种唯一而独特的联系，然后完成任务途中，就会允许一人死亡的。”
那个故事的最后，或许是幸存者一边缅怀逝去的搭档，一边开拓银心，书写历史。所以这位幸存者到达银心的种种细节，便是方法途径。
刚找到了那个特别冷门但是不太难的搭档任务，叶修和苏沐秋完成了攻略任务之后，叶修叫了停。
“我觉得你的推测应该是对的，到目前为止，我们已经可以把攻略写出来了，咱们俩的账号刷不刷副本也没什么意思了。”叶修平静地说，“我不想过那个银河之心的副本。”
那个副本太不怀好意。它一定要辛辛苦苦建立了搭档关系的两个人，亲眼看到其中一个人离去才行。银河之心的开拓，是建立在牺牲之上的起源故事，它最狠的地方莫过于，让你找到了那个从小一起训练、一起体验整个游戏的人，然后在彻底失去他，即使你死亡了，也无法在无垠的宇宙中和他重逢。
宇宙之大，人之渺小，世事无常，应当习惯。
“我也不想过，我不喜欢这样。”苏沐秋清晰地说，“可能会有人赞叹这样的剧情，但不是你我。”
即使是游戏，我也不想经历生离死别。如果是你孤独地飘荡在宇宙中，我想我死也不瞑目。
最终，两个人花段时间整理出了一份理论上的攻略，找人实验了下，凭借着切实的可行性和两个人的名气，结结实实卖了个好价钱。后来两人只在对战场混日子，没再管过银河之心的故事。
听闻第三篇章是完全空白，交给玩家建立属于自己的星球。听闻搭档任务火了一把，游戏又推出了搭档默契值等一系列系统，花里胡哨的，没有当初那么骇人的悲剧了。听闻有人出价邀请暮秋和秋叶来银心，加入他的星球。
听闻了好多故事，叶修和苏沐秋没多在意。他们也没有离开星河，却也在玩别的游戏。寒来暑往，他们也在一起期待着下一个新游戏，期待着某个新游戏，能玩很久。
相识第二年过后的年末，叶修和苏沐秋又在期待着一个叫“荣耀”的新游戏。这天晚上，就是第一区开服的日子。
“那么快搞出一件装备啊？”
送完沐橙的叶修回来一看，苏沐秋竟然还在鼓捣那个装备编辑器，正儿八经地做出了一把银字的左轮手枪，虽然完全是个废品，但苏沐秋还是顺手丢进了包裹里。叶修坐回座位上，操作着一叶之秋去找秋木苏，看着“一叶之秋的好友”一栏里唯一一个秋木苏，两人的名字合在一起看，还挺和谐的。叶修微笑着，下一秒看到秋木苏的样子，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秋木苏那一身初始的新手装已然被苏沐秋拔了个干净，唯有系统防和谐不允许脱下的白裤衩可怜兮兮地留在秋木苏身上。苏沐秋幽幽看了他一眼：“再笑把你也扒了。”
“走吧走吧，哥带你去刷副本去，搞几件素材。”叶修忍着笑拍拍苏沐秋的肩，一叶之秋一阵乱抖，看上去也好玩极了。
“低端副本你单刷也行吧。”嘴上这么说，手上却操作着秋木苏和一叶之秋一起，在人山人海里艰难地向副本入口挪动。
“世界上有人喊组队，说是单刷不会出隐藏。反正你也没什么好研究的，副本里人也少，转一圈呗。”一叶之秋和秋木苏组了队，进入了副本，“我猜你那东西，绝对吃材料，趁早多刷点，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化。”
“我嗅到了奸商的气息，大神。”
“谁叫你败家。”叶修耸了耸肩。
“喵——”
“……你叫的？”苏沐秋疑惑地转过头。叶修白了他一眼，指指屏幕。
“隐藏boss啊，大神！”
格林之森的隐藏boss暗夜猫妖。叶修和苏沐秋迅速干掉几只小怪，窸窸窣窣的树叶摩擦声中，暗夜猫妖喵呜一声窜了出来，直指秋木苏，苏沐秋那反应肯定不用说，一连串子弹打过去，还附赠了个浮空弹。
“好像是只老猫，小猫咪一般不会这么邪性。”苏沐秋还有空评价一下boss的外表。要是这猫妖能听懂，估计要挠他一巴掌。
“猫妖猫妖，没个千把年肯定不能叫妖。”叶修跟上，一个天击挑空，老猫妖又辛辛苦苦地漂浮在半空中了。两边很有默契地轮着打，仇恨值你高一点我高一点，可怜的小猫咪来回打转，被逗得愣是挠不到人。终于，小猫咪狂暴了，逮着秋木苏就是一阵挠抓撕咬，秋木苏还很配合地发出了一声哀叫。
叶修啧啧两声，一叶之秋念了个治愈术，奶了秋木苏一口，秋木苏迅速拉开距离，嗒嗒嗒几梭子把暗夜猫妖怼到了树上。一叶之秋冲上去，两人就这样按着暗夜猫妖，在树上摩擦……
【格林之森 暗夜猫妖首杀：一叶之秋、秋木苏】
【恭喜玩家一叶之秋、秋木苏 首次击杀隐藏boss】
【恭喜玩家一叶之秋、秋木苏 首次获得稀有材料】
……
一连三条耀眼的系统消息刷出，全荣耀都震惊了。历史性的一幕啊，荣耀历史上第一个首杀、第一次击杀隐藏boss、第一次获得稀有材料，一口气全包了。其实这也是必然的，哪家的隐藏能不爆稀有材料啊。只是系统这次可是结结实实大方了一把，刷了三条消息，那必然是三份奖励跑不了了。
叶修拾取了奖励，翻看了下，不由得惊讶：“这买卖划算啊。”
叶修和苏沐秋对视一眼，异口同声地冒出来一个词：“记录！”
刷记录，一来系统有奖励，二来肯定有人要这个虚名，绝对是赚钱的好买卖。“荣耀确实是个好游戏。”叶修肯定了苏沐秋这些日子以来的翘首期盼。苏沐秋故作得意地笑了两声，拉开任务列表又开始挑选了。
“蜘蛛洞穴能刷，抓紧抓紧。”苏沐秋招呼叶修，叶修也不拖沓跟着他就走了。
“苏哥，叶哥，带我一个呗，我打算玩牧师，还带了解毒剂，正好和你们组一个队。”这时背后插进来一个声音，叶修回头看了一眼，是王哥那群人里的小李，相对来说关系不咸不淡的那一个。叶修对那群人基本都一个态度，得来的回应也都差不多，唯独这个小李，说话做事总是别别扭扭的，多想一点，简直就有点刻意了。
“不用了，我们俩正好。”叶修简单回了他，戴着耳机又转回去。苏沐秋催了他一句，两人就抓紧下了副本。
小李脸色蓦地变了，张了张嘴实在没说出来什么，讪讪地转了回去，正对上王哥那双颇有深意的视线。王哥也没对他说什么，转过头继续在荣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砍兔子，心中却一时感慨。
叶修那小不点是个实诚人，说不用，那就真的是不用，两个人正好。说两个人正好，那就是多一个都没用。实诚人没什么挤兑你的想法，就也挺单纯的。小李却估计要在心里转几个圈，非要给他按上心机重、排挤情敌的标签。
咦，不过说不定小不点真的开窍了呢。王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，莫名有点期待，唔，网上怎么说来着，黑化？
叶修去帮陶轩做个小任务，苏沐秋靠在门边等着他。陶轩这网吧全面禁烟，远远看着一堆人在门外蹲着抽烟，吞云吐雾，烟雾缭绕，看上去挺好玩的。
小李远远看着苏沐秋的身影，眼神有些复杂，慢慢走了过去，叫了声苏哥。苏沐秋散漫地应了一声，也没回头看他。
小李咬了咬牙：“苏哥，叶哥他好像不喜欢我。”
这话一出，苏沐秋倒是分给他了一个眼神，只是那表情，实在是让人不舒服，让小李呆愣在原地。
苏沐秋大约是似笑非笑的样子，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他，仿佛看透了他的意图，又是不屑又是厌恶。小李一震，下意识躲开了苏沐秋的视线，慌忙中又觉得自己的心虚似乎挂在了脸上，又硬着头皮和苏沐秋对视。再看，苏沐秋已经收起了情绪，或者那点情绪也压根是他自己想的，只是脸色淡淡的，语气也淡淡的。
这下，什么也不用说了。都明白地知道一些妄想和企图。
“若是他和你有矛盾，那还可以就事论事。若是他和你相处不好，那还可以说是性格不合。其实这些都无所谓，只不过是叶修身边出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人而已，都能解释清楚缘由，并且，我也不关心这些前因后果。”
又是这样。果然是这样。你永远无条件地偏向他。你根本不在意，你就是相信他，喜欢他。
“可惜，现在是他不喜欢你。”苏沐秋突然笑了，笑得有几分耍赖的意思，毫不犹豫又不容置疑，“他一定有他的道理，所以他不喜欢你。所以我不喜欢你。你最好离开。”
“不想让我知道，那就什么都别做，什么心思都别有。”苏沐秋站直，和小李擦肩而过，再没多看他一眼，径直走到了一旁走廊深处静静抽烟的王哥那边。苏沐秋也不是去找他的，只不过要去叫叶修，从这边走罢了。
“给你添麻烦了。”王哥扔了烟，用脚跟狠狠碾了碾，低声说，“我会打发他离远点的。就当祝你和小不点即将修成正果的贺礼了。”
苏沐秋停了停脚步，点点头道了声谢，走到拐角又停了停，轻咳一声：“大哥，烟头别忘了拾起来。”听声音应该是憋着笑的，加快了脚步走远了。
社会王一愣，一时失笑，乖乖蹲下别别扭扭地捏起了烟头。捏着烟头，社会你王哥一个标准的流氓蹲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，笑了半天才停下，站起来痛痛快快拧了拧脖子，长舒一口气，只觉得人间自有真情在，生活无限美好。
有些好事，任谁也没本事破坏。全世界都帮着他们呢。
“你为什么不喜欢他？”苏沐秋问这个问题，真的只是单纯出于好奇。
陶轩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叶修操作着陶轩的账号，百忙之中抽空看了苏沐秋一眼，手上没停，三下两下解决掉了对手，转过来，认认真真地答了一句：“因为他喜欢你，所以我不喜欢他。”
不对。这话不对。
苏沐秋突然笑了，那个笑容，是马上要知晓答案，或者终于如愿以偿的狡黠和期待。叶修面对着这样的苏沐秋，突然感觉到了即将转折的剧情点，无迹可寻，又水到渠成。他找不到是那句话说得不对，或许是逻辑上哪里出了问题。
逻辑。对的，这句话逻辑不通。
这句话太任性了。为什么他喜欢你，我就不喜欢他呢。
“现在是，我们编写了一个程序，你少给了我条件，我也不给你运算结果。”苏沐秋屈膝蹲在叶修的椅子前，两人的手重叠着放在叶修的膝头。
叶修深深叹了一口气，轻声说：“因为我喜欢你，他也喜欢你，所以我不喜欢他。”
我喜欢你。或许在等这句话，或许早就知道了这句话。
那一瞬间，即使苏沐秋是早有预料，即使这段感情顺势而自然，叶修的手也即刻被苏沐秋紧紧抓住，用力纠缠在一起，代表着躯体的缠绕。对上苏沐秋灼灼的目光，叶修突然觉得心脏在滚烫而剧烈地跳动。
“还有一个未知条件，我们要解决了这个未知条件，一切才算圆满。你千万不要担心。”苏沐秋竟然有几分调笑的意味，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担心什么呢。
“因为你喜欢我，他也喜欢我，而且你不知道我喜欢谁，所以你不喜欢他。”
好像是这样的。叶修却忍不住笑了，对于这个未知条件，其实他们俩都不会担心。无论是我喜欢你，还是你喜欢我，都只不过差一句话的而已。
“叶修，你认真听好。”苏沐秋似乎在委托他自己的灵魂，说出两个灵魂都清楚的箴言，“我爱你，你爱我，所以我们不爱其他任何人。”
偷换概念。很犯规。
可惜啊，爱情没有规则。
“第一次见到你，我就知道我会像今天这样喜欢你，直到未来的每一天，直到生命的尽头。我当时没说出，或许是不敢，或许还想再享受一下这个过程，也不多想，因为我相信你，也相信我。”
“叶修，在一起吧。”
“苏沐秋，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起情话来特别好听？”
“现在有了。”
“以前没有过？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，”叶修笑了，“‘喜欢’这种特殊的感觉，我以前没有过，遇到你之后才有。在一起吧。”
苏沐秋握住叶修的手，轻轻抚摸着无名指的指根，仿佛已经烙下了一句誓言。
“现在你是什么感觉，如释重负？”
“好像也没有……你什么感觉？”
“没有很特别的感觉，挺好的，就一直和在你一起的那种感觉。”
“哦……那很不错啊。”叶修眨眨眼。
苏沐秋点了点头，突然笑了。叶修也笑了。
“等会儿去赶早市？吃什么？”
“纪念一下，就吃我们头回儿一起吃饭吃的吧。”
“我记得好像叫空心菜？”
“差不多吧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“哎呀，这个季节的空心菜都是大棚里的，超市一般不进，不好吃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两个少年严肃地点点头，同时对她露出笑容，那笑容乍一看，还很相似，“谢谢姐姐。”
“站着发呆呢？”男子拎着一大袋橘子，戳了戳自家小媳妇。那名女子嗷得一声叫了出来，把男人吓了一跳。
“是他们俩！买空心菜的那俩！”
男人无奈地摇摇头，完全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，往女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，正对上两个面色古怪的小少年，眨着眼睛似乎被吓到了，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。
兴许是两个小少年的表情太有趣，兴许是妻子太兴奋，男人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，抱着媳妇原地转了一圈，被女子红着脸骂着神经病。
兴许是朦胧中，一切气氛都刚刚好。
- 看璧成双 第五章完 -
今天的两段回忆杀，其实你们应该能看出来，我改写了这两人的悲剧故事，转接给了别人或别的地方。
这是因为，他们俩会一直好好好的，一直平平安安，极其幸福地相伴余生，正如苏沐秋笃定的那般。原本的悲伤故事，交付给别人，也算是一种仪式和纪念。
所有人，所有事，社会王也好，余小姐也好，放弃银河之心副本也好，终于等来的荣耀也好，都是温柔的祝福。
曾经看过一个很虐的说法，说君莫笑一开始的网游路，就是把曾经和苏沐秋一起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，只不过这次没有苏沐秋陪他。我本来想就着这个梗写篇虐文来着……嘿嘿，最终那个脑洞废弃了，决定安排在这篇文里，开开心心打网游，yeah。
我也没想到就这么告白了。哼唧。水到渠成的事，早一章也好。
那明天见咯。
